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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判力論在中國的困境探析
[提 要]:民事判決的既判力制度是維護司法的高度權威性和法律的穩(wěn)定性之必然要求,但在我國卻處于理論上重視而立法、實踐中忽視之尷尬窘境中。造成這種狀況的成因是多方面的,應當多角度地尋求其解脫途徑。[關鍵詞]: 既判力,困境,解脫
既判力理論是民事訴訟的基本理論之一,就我國大陸地區(qū)而言,既判力理論在經(jīng)受了長期的冷遇之后,從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隨著民事訴訟理論研究的逐步深入,這一問題才漸漸引起民事訴訟法學界的重視。學者們在介紹德、日等國以及我國臺灣地區(qū)相關理論的基礎上,就既判力的概念、作用、本質、主觀范圍、客觀范圍、時間界限(標準時)、既判力與訴訟標的的關系等問題展開了討論,以便建立我國的既判力理論。[①] 但是,與民事訴訟的其他理論板塊相比,對既判力問題的討論更多的是處于純理論探討的層面,而未能與我國民事訴訟法和其他有關法律以及民事審判實踐很好地結合起來進行深入分析,特別是未對承認和尊重既判力所需的制度環(huán)境、社會環(huán)境予以全面剖析,致使關于既判力理論的介紹和研究在相當程度上脫離中國實際。鑒于此,本文在對既判力制度和理論的內容進行簡單介紹的基礎上,擬對既判力論在我國所面臨的困境及其成因與解脫途徑進行初步的探討。
一、既判力論的構成
。ㄒ唬┘扰辛Φ母拍罴捌湓谂袥Q之諸效力中的核心地位
判決一經(jīng)成立即不容許再輕易地加以改變,而作為其對象的糾紛也被視為得到了最終解決,一般情況下已不能再次成為司法審查的對象,這種性質就是判決的終局性。判決的終局性體現(xiàn)于其所具有的拘束力、形式上的確定力、實質上的確定力(既判力)、執(zhí)行力、形成力等一系列的效力之中。所謂拘束力,又稱為羈束力,是指判決一經(jīng)作出并向當事人宣告后,除非有特殊理由,法院不得隨意加以撤銷或變更。拘束力是針對法院自身而言的,是指法院對于自己所作出的判決,必須同時受其拘束,不能隨意地予以撤銷或變更。形式上的確定力,是指當事人不能以通常上訴的方法請求廢棄或變更判決的效力。實質上的確定力,又稱為既判力,是指確定判決在實體上對于當事人和法院所具有的強制性通用力,表現(xiàn)為判決確定后,當事人不得就判決確定的法律關系另行起訴,也不得在其他訴訟中就同一法律關系提出與本案訴訟相矛盾的主張,同時,法院亦不得作出與該判決所確定的內容相矛盾的判斷。判決的執(zhí)行力,是指對于具有給付內容的判決,義務人拒不履行義務時,權利人可以據(jù)此申請法院強制執(zhí)行。判決的形成力,則是指形成判決所具有的改變法律狀態(tài)的效力,即引起法律關系發(fā)生、變更或消滅的效力。對于判決的上述效力,有學者認為,拘束力與形式上的確定力屬于判決的形式效力,而既判力、執(zhí)行力、形成力則屬于判決的實質效力。[②]
既判力和執(zhí)行力、形成力雖然同屬判決的實質效力,但在有關判決的理論體系中,既判力則處于更為核心的地位。因為,執(zhí)行力和形成力只是給付判決和形成判決各自特有的實體效果,并且都只是針對當事人而發(fā)生的效力,而既判力則是不同種類的判決都共同具有的一般效力,并且其作用既及于當事人又能夠拘束法院。更為重要的是,盡管既判力只是作為判決多種效力中的一種,但它卻從根本上最為突出地體現(xiàn)了判決一旦確定即不容許再輕易改變的性質,既判力概念及有關的制度設計因之而成為理解判決終局性的關鍵。而且,從這一點出發(fā)進一步深究的話還能夠看到,司法判定相對于行政等其他權威性決定所具有的特殊性質、通過訴訟程序以及所達到的判決對糾紛的解決而建構法的秩序等重大的理論命題,都與既判力的觀念緊密相關。正因為如此,在西歐法律傳統(tǒng)的訴訟法學說上,關于既判力的理論從來就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有關既判力的學說一直被認為是訴訟法的基礎理論之一。[③]從既判力與其他民事訴訟理論的關系來看,在大陸法系民事訴訟理論中,訴權、訴訟標的、起訴、一事不再理原則、辯論主義、處分權主義、上訴等都與既判力相聯(lián)系。所以,有學者指出,在民事訴訟中拋棄既判力概念和理論,就等于拆掉了一座橋的一個橋墩一樣,其重要性是可想而知的。[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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