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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第一次怦然心動散文
1985年,是令我終生難忘的一年。那年不僅僅是因為弟弟的一次車禍改變了我的人生追求和夢想,讓我痛下決心去苦讀,學(xué)好語文。更是因為一個女孩,很平常的一個要求,讓我怦然心動,讓我苦苦暗戀。讓我不自覺地去學(xué)好語文,(這樣自己才能和她有共同的語言,共同的理想和追求。)說真的,走上文學(xué)之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弟弟的車禍和對她深深的暗戀。
記得那年四月份的一天,(那時距高中畢業(yè)也只有兩個多月了。)班上的一個女同學(xué)“很突然”的問我要照片,這在她看來不過是最平常的事了,因為同窗三年分手在即,畢業(yè)之后不知何時才會再次相聚,因而相互留張照片做個紀(jì)念。這都在情理之中。對她來講可以這么說,但對我來講,卻是個想不到的結(jié)果。性格內(nèi)向的我,平常就不愛說話,不愛與同學(xué)相互交流,也很少有同學(xué)與我說話,也根本沒有一個異性同學(xué)與我說話。她是第一個同我說話的女孩,并且還是問我要照片。我怎么不會覺得她對我有意思呢?那時她的語文學(xué)得不錯,尤其熱愛寫作,也不少投稿,印象中只記得她的一首詩發(fā)表在某個很有名氣的雜志上,那詩的題目是:《我是黃河上的一條船》,這也是我讀她的唯一的一首詩。雖然那時我還不懂什么是詩,(雖然后來我們又同時考入同一所大學(xué),讀同樣的文學(xué)專業(yè)。但卻從沒再聚在一起。因為不在一個班級,偶爾的在校園里或是圖書館里碰見,說上幾句話,畢業(yè)后又一次的各奔東西。二十多年過去了,只見了一次面,那時我?guī)е潘臍q的兒子去一超市給兒子買東西,不經(jīng)意見到了她,聊了幾句。一晃近十年過去了。不知她過的好不好?)只記得那一夜我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不能入睡,之后的時光里,除了學(xué)習(xí),腦子里天天都是她的影子。
是她讓我第一次怦然心動,是她讓我體會到了思念的酸甜苦辣,是她讓我知道了人間還有這樣的情絲!皵夭粩,理壞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蹦菚r還不知道那就是愛情,那時只知道在心中天天把她思念,那時只會唱著那首《紅莓花兒開》的歌曲,走在悠長悠長的羊腸小道。如果不是那年我們同時名落孫山,如果那年我們又不同在一個班級復(fù)讀,也許我會把她忘記,也許我會把這當(dāng)做人生的插曲。我會把這深深的藏在心底,她也永遠(yuǎn)不會知道一個男孩因為她而初開情竇。因為她而飽嘗單戀的苦痛。因為她而有了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那年8月份,我們又同在一個班級復(fù)讀,這是我沒想到的,對她的思念和喜愛還是深藏心底,那是一種憂傷的甜蜜,一種不為人知的淡淡的喜悅,淡淡的哀怨,淡淡的悵惘。一切都是淡淡的。我多想把這份淡淡的一切,等到我與她金榜題名時再與她訴說、與她分享。但是我沒能等到那一天。自從弟弟那年8月24日出了車禍后,我就堅持記日記,這期間我除了記下我的生活感受之外,更多的是對她思念的傾訴。不想有一天我的室友偷看了我的日記,我的一且都給暴露無余。他們看出了我的痛苦,也想幫我走出困惑。因為那時已是1986年6月,離高考只有一個多月了。那晚,我的一個好心的同學(xué)(也是我以后的最要好的同學(xué))約她走出教室,我們?nèi)齻站在操場上,站在上弦月的月光下,那晚的星星不是很多,那晚的月光不是多亮,我站在離他倆有十幾米遠(yuǎn)的跑道邊,我的同學(xué)對那女孩說:“今晚把你約出來是想讓你和我們一起幫幫民!彼苫蟛唤獾卣f:“我能做些什么呢,民怎么了?”
“民一年多來一直陷入單相思的苦惱之中不能自拔,快該高考了,我們不幫幫他走出泥淖,怕影響他的一生!蔽业耐瑢W(xué)說。
她說:“他暗戀的是誰呀,為啥約我出來,我能為他做些什么呢。?”
“不是別人,那女孩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不會吧,這怎么可能呢?”
"但事實的卻如此,那還源于去年你畢業(yè)前問他要照片,讓他產(chǎn)生誤解而陷入對你的一廂情愿的苦痛之中”。
“為什么不早說呢?”
“你知道的,民是個性格內(nèi)向的人,不愛說話的人,但他有什么心事都寫在了日記里。如果不是那天我的室友偷看了他的日記,誰也不會知道他的哀怨他的喜悅他的痛苦。解鈴還需系鈴人,因而才約你出來,幫幫他吧”。
第二天,那女孩給我寫了封信,信中說了對我的一些看法,她的一些意見,更多的是讓我正確對待這問題。
“事情降臨到我頭上,我竟覺得無話可說。心里也不是滋味。深感意外和遺憾。這事還得從高二說起,那是你的情況我不想多說。反正
不知什么原因,同學(xué)們都不樂意搭理你,所以你是很孤獨的,當(dāng)時我很同情你,(請原諒我這樣說。)認(rèn)為你是集體中的一員,不應(yīng)受到歧視,應(yīng)該感受到集體的溫暖。于是我對你和其他同學(xué)一樣,一視同仁。就不像其他同學(xué)一樣瞧不起你。請你不要誤解,也不應(yīng)該誤解。假如那女之間的相互幫助,就引起誤解,那這世界最好分成兩個,一半歸男性,一半歸女性。何必只有一個廣大空間呢?記得臨畢業(yè)時班上其他男同學(xué)問我要照片,同學(xué)一場,別人又張了嘴。能好意思拒絕嗎?當(dāng)時我也害怕別人說閑話,說我搞特別。為了普遍性,我只好向其他男同學(xué)要了照片,(當(dāng)然你也不例外)。不想這樣會讓你產(chǎn)生誤解,給你造成痛苦。我一方面向你道歉,另一方面請你應(yīng)該正確對待。幫助只能是幫助,同情也只能是同情。其實我并不是個好姑娘,我任性.驕橫.懶散.貪嘴.有時還很自私。也許你還沒發(fā)現(xiàn)。我希望你多想想我的缺點,快高考了,愿你放下包袱,輕松上陣,考出好成績。
為了未來,愿你戰(zhàn)勝自我,希望我們都能考上如意的大學(xué)。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三心二意。拋棄一切幻想虛境,回到現(xiàn)實中來吧。人生的路還很長等著我們一步一步去走呢。
振作起來吧,忘記過去吧。也永遠(yuǎn)的忘掉我!
時光的流逝沖刷著我往日的痛苦,但卻沖刷不掉我對她的記憶。畢竟那是我的初戀,雖然只是深深的單戀,苦苦的暗戀。是一場自作多情而毫無任何結(jié)果的暗戀,但我卻忘不了她,忘不了讓我第一次怦然心動的那個女孩。更忘不了幫我走出感情低谷的同窗幾載的那個大學(xué)同班同學(xué)。
2014年6月15日,我與朋友一塊兒出了本詩集,約二十多年不見的高中同學(xué)一聚,之后張宏民約著一塊兒K歌。面對二十多個同學(xué),我第一次說出了我深深暗戀的她的名字,并為她唱了一首《紅莓花兒開》以此表達(dá)我深深的情誼:是她讓我初開情竇、是她讓我與文學(xué)結(jié)緣、更是她讓我第一次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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