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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與吊蘭與我散文
媽媽生活過得地方總是郁郁蔥蔥,繁盛艷麗,她喜歡種花。
小時候的我住在老家,竹木環(huán)繞,溪水緩流,在草長鶯飛時節(jié),一聲聲鳥鳴此起彼伏,怡然自樂。家里有一個小院子,曾經(jīng)載滿了橘子樹。媽媽常常用院里的黑土種花,那門前的一片青綠經(jīng)東風一吹便是姹紫嫣紅。院里還有我隨手丟的桃核,現(xiàn)在也成了一片桃紅。媽媽喜歡種花,總是喜歡拿著她改造后的小花盆填上一培黑土,種上一抹吊蘭。吊蘭,是家里最多的植物,懸掛在窗臺上,白綠的條紋順著葉片滑下來,嫩黃色的枝條落出結(jié)著小巧可人的小白花。每次得到了新的花苗,她總是很高興,而我卻是對它能開出什么花感到好奇。比起媽媽種花,我更喜歡種草,后來的我喜歡將家里的空花盆種上我喜歡的一抹抹綠。但,我卻沒有足夠多的空閑在家,雖說我會把它們養(yǎng)的郁郁青青,但一周歸家之后它們便會因為缺水而干黃消瘦。一次一次的失落,久而久之便不養(yǎng)了,雖說我有種綠草的喜好,但如此卻是勞神買失落。相對于我的失落,媽媽種花比我負責許多,面對著滿院子的花草,心里總是喜悅的。
媽媽養(yǎng)了一只小白貓,從我小時候起它就和我在一起,它的頭上有一撮黑毛,那是媽媽最喜歡的貓。貓最喜歡干的事就是在吃完媽媽喂得飯后,慵懶的躺在花盆底下睡覺,陽光透過綠葉灑在它的身上,露出一道道剪影,睡飽了就打個哈欠,睜著霧蒙蒙的眼看著遠方的蜻蜓。貓很喜歡媽媽種的花,它不會打碎脆弱的花盆,也不會因為無聊就咬壞花枝,它只會圍著花盆團團轉(zhuǎn),伸著懶腰跳到院子里,扯掉院里的牛筋草,再緩步走到花盆下面虛度時光。那樣喜歡這些花的貓,卻也是在花盆底下長眠。它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跳上我的書桌,沒有力氣再去追逐遠處的蜻蜓,它只能躲在花盆下享受著它的最后一縷韶光。閉上沉重的眼,陽光依舊像往常一樣落下,貓也像往常一樣享受著綠葉的陰涼。
后來的我住進了親戚家,沒有花草,沒有貓,也沒有媽媽。媽媽只是在走時給了我一株吊蘭,沒有說話。我找了一個小巧暗紅的花盆將這株碧綠的吊蘭種下,沒事的時候就看著它發(fā)呆。我真的細心的對待它,每天清晨為它澆水,中午艷陽高照之時將它放進屋里,有一次突然下大雨,我急忙將它帶進屋里,將它盆里多余的水倒掉。我干的最多的事就是每天看著它,靜靜的擦拭著它的葉片,它的每一個變化都讓我欣喜若狂。后來的它長得甚是喜人,翠綠色的長葉茂盛的舒展著,垂下來的嫩枝結(jié)著小花苞。而假期也終于結(jié)束了,我開始上課,無法再照顧吊蘭,拜托別人也是無濟于事,我只有給它多澆了水,妄想著能撐到我下次回家。忙碌的幾周后,我終于回到了家,我靜靜的看著枯黃的葉子,隨后我將它搬到了樓下再也沒有看過它。
我去了市外看望媽媽,媽媽沒有什么變化,還是喜歡將家里收拾的異常整潔,沒有褶皺的床單,干凈的地板。媽媽還是喜歡種花,陽臺上的大盆吊蘭花吐露著葉片,枝繁葉茂。沒有了種滿花草的小院子,卻還有擺滿吊蘭的小陽臺,媽媽果然還是沒有變,費盡心思的將家里擺弄的舒適宜人。媽媽笑著澆灌著吊蘭,擺弄著枝葉,笑著和我說著她終于養(yǎng)活了她買的盆栽。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我沒有告訴她我把她給我的吊蘭養(yǎng)死了,我也沒有告訴她我在無助的時候是真的想她,我也沒有告訴她我在虛偽的真實里活的多么的傷心,在這樣的氛圍里不適合說傷心的事。
我后來找到了一株吊蘭,綠白相間,我將它放在窗臺上,看著它一天天吐露枝葉,就像曾經(jīng)一樣開心。之后我變得隨性起來,想起來了就給它滿滿的澆一次水,忙起來了就讓它干著,我以為它又會被我養(yǎng)的面黃肌瘦,結(jié)果長得還不錯,蔥綠的葉子長得蠻健康,一片一片的舒展著,風來了就哆嗦兩下。
就是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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