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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荷的隨想隨筆散文
一
秋風(fēng)微涼,陽光不燥,驅(qū)車來到久違的太極島。
路邊的池塘里,一大片綠云遮住了大半個水面,零星的花蕾害羞地躲在云層間。距離上次賞荷已是一月有余,荷葉愈發(fā)碧綠,花卻是日漸稀少,看來整個花事已接近尾聲。魚池旁的一塊空地上,彩色的秋菊和金黃的金蓮如燃燒的火焰,想要把整個秋天點燃。
原來一切美好的事物,也難抵歲月的洗禮,終有謝幕的一天。在世界的同一個角落,一種生命即將繁花落盡,而另一種生命如火如荼,仿佛是一種傳遞、一種承接,歲月正是在這樣的此起彼伏中演繹著綿長的故事。
二
從島上歸家的途中,經(jīng)過路角一個賣荷花的小攤,一輛破舊的自行車上掛著一個塑料水桶,桶里插滿了剛采摘不久的荷花和蓮蓬。說是花,其實還是含苞未放花蕾,還有大片的荷葉。
十塊錢三朵花。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去討價還價,果斷付過錢,挑了兩支待放的花和一支蓮蓬。小販把花和蓮蓬穿過荷葉,又將荷葉卷起,將它們保護(hù)起來。接過花,我小心翼翼的拿著,我要把她帶回家,我要抓住夏荷的尾巴,讓美麗在家中延續(xù)。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荷花養(yǎng)到水里。小心翼翼地?fù)荛_荷葉,猛然發(fā)現(xiàn)一支荷花枝干從中間折斷了,亭亭玉立的風(fēng)姿又要大打折扣了,不禁有些心痛和惋惜。沒有花瓶,就把電視柜上插富貴竹用的玻璃花瓶先騰出來,有貴客到訪,只好委屈它了。倒上清水,將荷葉荷花蓮蓬一個個插在瓶子里。
大功告成,我湊近花瓶,細(xì)細(xì)地端詳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這么近的接觸她。此前,通過宋代的周敦頤,我仰視過出淤泥而不染的她;通過近代的朱自清,我欣賞過亭亭玉立的她;透過工筆畫家的畫筆,我端詳過婉秀清麗的她;透過寫意畫家的畫筆,我贊嘆過灑脫俊逸的她;透過油畫家的畫筆,我領(lǐng)略過凝重端莊的她。也通過一次次的踏訪,遠(yuǎn)望過英姿卓越的她。今天,她不在抽象的文字里,不在斑斕的畫紙上,也不在的某個水池里,她就在我的眼前,就在我的身邊。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知她。
碩大的荷葉微微向上卷曲著,兩支荷高低錯落向外伸展著,那支蓮蓬居中挺立,原來缺憾有時也能成就一種美。接近綠綠的、含苞未放的花蕾,細(xì)細(xì)一聞,竟然有一股濃濃的清香,原來荷真有香味,真的是香遠(yuǎn)益清。雖然讀過、看過、望過,但這才是真真切切的荷,最真實的荷。
想起一些人,雖然認(rèn)識熟悉,也有過一些交往。但真正在一起做事,近距離接觸后,發(fā)現(xiàn)有許多不一樣。不禁感慨,原來真實的是這樣的。
三
清晨,剛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訪她。
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夜不見,我有些刮目相看。
昨天還被嫩綠的花包包裹著的兩朵花,現(xiàn)在一朵已嫣然綻放,一朵還未全開,但已是美麗外露,春光乍泄了。粉紅的花瓣,嫩黃的花托,金黃的花蕊,配以墨綠的荷葉,一切天成,不禁感嘆大化之美。
想起昨天,看到兩個嫩綠的花苞,想著拍幾張照來留念,沒想到今天已是這番景致,為自己稍稍感到有些懊悔,原來美的事物從來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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